北纬二十九°

最后一个春天

恋爱合约 02

· ABO 娱乐圈 伪现背


舞蹈小测有惊无险地过去,宋亚轩罕有地主动上楼去找刘耀文,问要不要他请客吃饭。

 

刘耀文抱着臂倚在门口,闻言挑了挑眉:“我倒是想去吃火锅——可惜最近在做身材管理,不敢叛逆。”

 

宋亚轩仰头看他,少年撇撇嘴角一脸无奈,他却突然有点走神,刘耀文好像又长高了。

 

之前怎么没发现他比我高这么多呢?

 

鼻梁前“啪”的一个响指让他一个激灵回了神,他茫然眨眨眼,看到刘耀文一脸调侃的笑:“怎么还呆了呢?我有这么好看?”

 

少年的声音带着变声期特有的微哑,宋亚轩莫名脸烫,揉揉鼻尖退了半步:“那,我怎么谢你呢?”

 

“做我表演课搭档吧。”

 

 

 

于是直到莫名其妙开始排练,宋亚轩才后知后觉想起,上个月老师讲过,从下月开始表演课都是小组作业。他看看身旁长凳上的人,伸出的手指滞住两秒,猝不及防撞上另一个人指尖。

 

他一时愣神,盯着突然转头的人一双眼忘了下文。

 

指尖忽然被分开夹住,拇指被人勾住一扯,宋亚轩瞬间重心不稳,措手不及肩膀撞上他胸膛——

 

刘耀文的脸就停在他眼前一寸,眼里满是亮晶晶的笑意,一只手虚虚扶着他后腰,纠缠着指尖的手落下,停了停又抬起,在他鼻尖上刮了一下,随后是耳畔带笑的低语声:

 

“醒醒。”

 

 

 

表演课作业是一组默剧,故事发生在灯光昏暗的电影院,一个是内敛的普通观众,一个是大大咧咧的小赖皮,观影全程对身边的老实人“上下其手”。

 

宋亚轩摆出一副哭脸,无比熟稔地扯过身边人的衬衫抹泪,被推回来后又死皮赖脸地扒回去,搞得身边一脸无奈的人苦不堪言。

 

表演人格和他自身极其颠覆,结束后全场热烈鼓掌。老师无比欣慰地看着他:“亚轩最近进步很大啊。”

 

他看到身边人的笑眼和比在背后的大拇指,忽然有些脸红,不知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夸奖,还是少年衬衫袖上的淡淡肥皂香。

 

 

他们依旧会在晚上到舞室练舞——默契地不开灯,默契地没有约定。黑暗里的舞蹈动作格外放肆,心绪也不受控制地张牙舞爪。暧昧一点点滋生蔓延,宋亚轩常常会嗅到黑暗里缭绕的薄荷味道,极淡,却又勾人心痒。

 

白天以后,他们又是一组默契的好搭档。

 

 

日子不疾不徐地走着,仿佛可以一直这样岁月静好下去。直到一天早上,宋亚轩在被窝里迷迷糊糊睁开眼睛,嗅到一股浓烈的奶糖甜味儿,满身烫得发软——

 

他分化了。

 

 

大概是特殊体质,他昏睡了几天才彻底清醒过来,满脸迷茫地接受自己变成了一个Omega的事实。

 

下楼上课时,突然发现教室不知为何格外空荡,身旁的同学看他疑惑眼神,好心和他讲,因为一些必要因素,以后要分开上课了。

 

宋亚轩脑子还是钝钝的,反应了半天才明白过来,木木地点了点头,一节课心不在焉过去。

 

老师只当他还未休息好,没过分苛责,下课时倒特意叮嘱他注意身体。

 

 

一切都很正常,只是刘耀文像是突然人间蒸发了一样,一天下来不见踪影。

 

晚饭时,宋亚轩在往常位置坐好,筷子尖无意识地扒拉着碗里的白米粒,身后楼梯上突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。

 

他眼睛一亮,迅速转头,刚好和正下楼梯的刘耀文目光撞上——

 

两人俱是一怔。

 

宋亚轩刚要开口,刘耀文却敛了眉,目光微黯,抓着扶手的指尖紧了紧又脱力松开,转身上楼走了。

 

宋亚轩叼着筷子尖,喉咙忽然哽住。

 

 

就这样莫名其妙,从此疏远。

 

 

公司很快进入最后企划阶段,宋亚轩终于还是被安排solo出道,专心做了歌手,半年后凭一首热播剧插曲一炮而红。他本就一副精致皮囊,再加上动人天籁,着实让人见之难忘。

 

刘耀文却很意外地没有随团出道,而是从练习生里退出考了一所国外的戏剧院校,毕业后签了一家跨国影视公司。在剧院片场浸染几年,回国后第一部片子就是一位大导的男主角,随后爆冷地在电影节上窜成黑马拿了影帝,前途无量。

 

一切都走在正轨,仿佛那些说不清的暧昧从未发生过。

 

 

只是很久之后,宋亚轩无意间听另一个好友讲起,他分化的那天早上,因为吃早饭时迟迟不见人影,刘耀文上楼去找过他。

 

然后楼下听到一声震天门响,助理们纷纷跑上去,发现了屋子里迷迷瞪瞪的他,和倚在门外剧烈喘气的人。

 

宋亚轩当时正捧着杯香槟喝得晕晕乎乎,恍惚中想起,自己在神志不清那几天好像上楼去找过他,结果刚一推开门,差点被扑面而来的薄荷味儿呛出眼泪,紧接着被“砰”地一声关在门外,隐约听到里面人的低吼:

 

“出去!”

 

 

 

对了,说起来,刘耀文是什么时候分化的来着?



他摇摇头,放弃追寻错乱的记忆。故事的结尾仿若未知的青春,轰轰烈烈,却总是没有下文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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